這是望月峰太郎的一部漫畫 內容敘述一群高中生在畢旅結束
搭新幹線回東京經過隧道的路上 遭遇了不知名的事故
只有三個人生還 青木照、瀨戶憧子、高橋信雄
三人卻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 卻有不知名的黑暗襲擊而來
也就是 潛藏於人心中的 恐懼
信雄選擇信服於恐懼 藉由奇異的裝扮 說服自己與恐懼同在
而青木與憧子則很明顯 與信雄不一樣 他們選擇了解真相 也就是面對恐懼
到這裡為止 支持他們的 是東京(或者是對現代化社會尚存的一絲期待)
但當他們離開了隧道 展開在他們面前的
不是他們所熟悉的日本
天空被黑霧籠罩 地面泥漿奔流 城市衰敗 人心被恐懼矇蔽
植基於現代化社會的一切科技 制度與規範一瞬間消失
整部漫畫 讀者與主角一樣 一直都在五里霧中
而面對生活所依據的一切改變之時
恐懼最容易生成 人會有三種應對的方式
第一便是像信雄一般 很快地屈服於恐懼
才能徹底拔除自己所恐懼的來源 從這點看來 信雄與之後出現的傷頭沒啥不同
第二種是像青木與憧子 試圖去面對 去理解
因為唯有了解 才有可能去克服 但是過程卻是痛苦的
這也是作者想要給日本的忠告(容後再述)
最後一種 是不在乎 因為沒有信仰 所以不會恐懼
這個 就是後來出現的仁村
他不在乎任何事 只想著活下來 並活在當下
他也許感受不到恐懼 但實際上 我認為他是最值得同情的
因為 對他來說 世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生命就是那麼一回事 你說他活著 不如說他死了
我相信作者也是這樣想的
後來出現的傷頭 因為某些手術讓他消除恐懼的感覺
或是那些東京的茲事份子 失去了恐懼 卻用自殘的方式想找回恐懼
都在陳述一個事實
面對所害怕的事物 不是試圖去忽略他 更不是去認同他
而是面對他 唯有面對你的恐懼 成長 才是真的
這裡我特別把憧子挑出來說 因為她是唯一的女性
我也認為作者給了他相當重要的份量
從一開始 青木從懦弱到不斷嘗試逃出隧道
憧子是他很大的動力
而信雄 也試圖要將她獻給黑暗 作為祭品
從這裡可以看出 她不斷地被漫畫中的男性角色爭奪
之後仁村在最後說的一句話 可以說至關重要
只有和那女的在一起 會讓我比較安心(大意是這樣)
我的解釋是 當面對恐懼時 人會回想起最安全的地方
是的 那就是母親的體內 憧子扮演的 就是這樣的角色
是在這個末日中 唯一的避難所

那麼 作者到底在漫畫裡還想表達什麼呢
日本是世界上唯一被原子彈轟炸過的國家
但他們卻很快地站了起來 甚至比起戰前有過之無不及
因此 在日本人心中 大破才能大立的概念是常見於各種文本中的
從漫畫來說 生存遊戲要殺到剩下最後一個人
末日中整個日本被災難襲擊幾乎全毀
福音戰士中的第二次衝擊都如出一轍
那麼 如果全然的破壞可以造就新世界
該由誰來負責呢
這裡要先說傷頭這角色 被切除海馬體的傷頭
喪失了恐懼的能力 也就喪失了面對恐懼後再站起來的能力
作者最後對災難的發生模糊地解釋了
因為日本的龍脈出現異變 傷頭這時說了一句話
海馬....就是龍的孩子
也就是說 一個國家的龍脈不是什麼風水或是有形的東西
而是國民居安思危的意識
當國民能意識恐懼時 這個國家才有希望....
日本成人向來對於小孩子(高中國中生)有極大的不信任
認為他們成長於優渥的環境 因此擔心日本的未來
所以望月苦口婆心地要日本年輕人面對恐懼
忘記安逸的生活 居安思危
(東京的破壞 正是代表安逸生活的結束)

既然說到東京 就不能提漫畫中作者想要表達的另一個概念
也就是對科技與日本泡沫經濟的憂心
Iwabuchi提過過去日本經濟發達但現在社會卻對於未來失去了能量(岩淵功一,2002)。
所以作者提出了一個假設 如果日本的政經中心東京出事了
日本會變成怎樣 或是說 日本人會變成怎樣
結果是 當青木等人回到東京 發現早已變成廢墟
作者給了一個美好的結局
期許日本人 還是會有信心的繼續走下去

歸結到最後 青木與憧子兩人
正視了自己的恐懼
已然摧毀的國家 反而不重要了
因為 他們無論在多麼惡劣的環境下
都能生存 都能再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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